云恬

胡搞瞎搞派文学创始人。
间歇失智,偶尔清醒。
你害怕点,我不正常。

圈我需私信告知。
日lof无需征求我同意,请。

背景来自我的小太阳的赠予~

「撒野」极光 -上-

丞哥的心,唯腿长与帅者方可进入。

微伍淼。撑不住连载,本想一发完,结果还是爆了,委屈死我了。

甜就完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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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抵达摩尔曼斯克时,顾飞看了眼手表,是下午四点二十,但天已经黑全了。

这个位于俄罗斯西北角的小城拥有极圈内唯一一个不冻港,知名度没多高,却因为某些学生,或者确切地说是某些刚学过初中地理的他的学生整天挂在嘴边一句挺高大上的情话,顾飞也对这个冻得让人想下蛋的地儿略有耳闻。

初中小孩儿还没过看到啥能装逼的东西就想掠为己用的年龄,这点顾飞理解,不过下机之后他深吸一口带着毛子味儿和小雪粒的冷空气,到底也没怎么触景生情,更没把这句话捞出来再嚼吧嚼吧的欲望。

毕竟再高大上的东西,你传我我传他,说烂了也挺没意思的。

 

一月份的摩尔曼斯克正深眠于严冬之中。

顾飞和蒋丞带着顾淼,一大清早就从国内出发,b市飞莫斯科,再从莫斯科起飞到摩尔曼斯克降落,落地办理入境手续,提行李,出海关,一路跨了五个时区,俄航风格与俄罗斯人一样威武,起飞和降落都异常生猛——可能是顾飞的心理原因,加上从来没出过这么远的门,一落地他就颇有些东倒西歪,顾淼倒兴奋得不行,和没见过雪似的到处撒欢,要不是顾飞喊着她,这会估计都没影了。

蒋丞倒还挺适应的,办完手续就去机场门口等公交了,顾飞拎着顾淼慢悠悠地在后面跟着,心里暗想这行程是蒋丞安排的自己也没费什么力气,怎么就跟刚干完一场大的似的?

连顾淼的体力都比不上。真老了,还是肾虚啊?

想到肾,顾飞就往蒋丞离开的那个方向看去,后者在他眼里已经成了一芝麻大的点儿,顾飞看着看着就笑起来,也不知脑补了些什么,连近十个小时奔波带来的疲惫都减轻不少。

 

等兄妹俩紧赶慢赶到了蒋丞身边时,他已经站在106路公交旁边等了有一会。这路公交在谷歌地图上没有任何可供搜索的信息,现在却如此可靠地停在机场门口。蒋丞做过攻略,跟着这趟车,一个人94卢比,换算过来大概4块钱,就能直接到达市区的火车站。

他是个相当随意的站姿,旁边立着银灰色的行李箱,正低头在手机上扒拉着什么。就这么一个人,等待中途也没显出多么不耐烦的样子,可蒋丞就随随便便往那儿一杵,周身凝结成冰,眉眼间端的就是种生人勿近的架势,比雪还清冷。顾飞停下来,单反放在包里,他这会儿不方便拿,就掏出手机轻车熟路地调出相机,逆着灯光取了个景,给蒋丞来了一张。

手机是华为的,居然没被冻得开不了机,倒是他冷得往手上哈了好几口气,也没啥用。

拍完后他点进相册看了看,手机自然不如专业设备拍得好,不过朦朦胧胧倒也有点说不出来的意境,顾飞对这张照片还挺满意,就把手机扔回兜里,继续向蒋丞走去。

厚厚的雪在他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蒋丞抬起头看过来。

与顾飞遥遥相望的瞬间,他微微一笑,有如冰雪初融,身侧寒冬凛冽一刹褪尽,露出一条可供一人通过的窄隙。

旁边竖了一块牌子:唯腿长与帅者方可进入。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兔飞飞专用。

 

顾飞瞅着这人哪儿哪儿都满意的不行,又想这么一才高八斗相貌堂堂的家伙是自己的,心里就有点小自得。两个人傻子似的面对面站在异国他乡的机场外面乐了半天,顾淼拽了拽顾飞的衣角,伸出拇指和食指,两手一对,比了个相机的手势,说:“丞哥。”

顾淼今年17,再过一年就成年了。虽然心智依然赶不上同龄人,但经过这几年的专业治疗,简单的互动、交流和日常自理都已经完全不成问题。小姑娘今年留了个长辫子,眉眼精致,透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放哪儿都是妥妥的美人胚子。顾飞低头看了看她,笑容温暖起来,扭头看着蒋丞,对方不用他说就配合地剪刀手了一下:“二淼,咔。”

顾淼看着蒋丞,很开心地笑了起来。

她再没背着那个陪伴她多少年的滑板,猫咪肉肉也留给老妈和刘立照看,除了还不能让她独自办太复杂的事之外,顾飞和蒋丞几乎能放手让她独自飞那么一小会儿了。

这次到摩尔曼斯克来,本来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结果顾淼那个滑板俱乐部和隔壁的搏击俱乐部非要搞什么联谊,顾飞本来想代顾淼回绝,结果那个教顾淼右勾拳糊人下巴的那个搏击爱好者伍一用心理学妙法三言两语说得他动摇,又问了一嘴顾飞的寒假安排,套出了摩尔曼斯克这个地名后又发挥了非凡的行动力,把联谊的地点改定成了俄罗斯这座不冻港。

这么一来,原本想一起就近旅个游的众人作鸟兽散,最后留下来的不过寥寥七八。

顾飞简直怀疑这小子对自己妹妹有别的心思,但又架不住顾淼喜欢。

他一直护着的小女孩出落成为眉眼如画的少女,面上冷漠褪去几分,笑起来时颊边梨涡浅浅,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撒娇——虽然那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撒娇,但看惯了沉默寡言排斥沟通的顾淼,她就是拉着哥哥的袖子眼巴巴地盯着他看上几秒,都能让顾飞一二十多岁铁打的大老爷们心脏如遭重锤,瞬间就化成这辈子都没化得这么彻底的软水。

更何况那时候顾淼还特渴望地喊了声“哥”,这一个字险些没让顾飞当场癫痫。

就是和蒋丞一起寻找极乐世界时都没这么激动过,虽然激动的不是一个部位。

看着这样的顾淼,顾飞突然有种老父亲嫁女儿的沧桑。

长大了,留不住了,连自家哥和自家丞哥都不要了,巴巴的就去联谊。

日,还不是为了伍一。

 

到底架不住顾淼式撒娇,顾飞充分发挥了老父亲的职责,除了再三和顾淼规定各种注意事项,还亲自打了个电话让伍一保证在他离开妹妹的时候顾淼的需求都能得到保障,最后和蒋丞俩人跑了好几趟俱乐部,确认顾淼一些私人的活动都能得到良好的照顾后,才别别扭扭地应了下来。

顾飞拉着蒋丞嘟嘟囔囔地准备离开时,伍一在后面忽然补了句:“其实哥,你没觉得你关心这些关心得有点晚吗?顾淼每次在我们俱乐部练习完都是在这里洗澡的,所以你放心,不会有什么隐私问题,我们都会好好地照看……”

顾飞凶悍地回头。

伍一识趣地闭嘴。

顾飞脸色发绿地盯了他一会儿,然后转身走人。

像只八百年没得到肉吃,好不容易看到肉还被人抢了的西伯利亚大尾巴狼。

明明把肉交出去还挺放心的——要是不放心,伍一就不会在他转身后还竖在原地了——但就是酸溜溜,养了这么久本以为一辈子要自己顾孩子一样照顾的白菜,终于有点茁壮成长的苗头了,然后费尽心思赶走了不知道多少头猪,最后还是他妈的被拱了。

一扭头,蒋丞没跟上来,再回过身去看,这人一手指他一手捧腹,笑得无声又癫狂。

 

就因为伍一这句令人不知为何恼火的话,顾飞临时变更了让顾淼跟着俱乐部走的决定,觉得自家妹妹还是跟着自己比较安全。等签证办成,他更是一天天的恨不得把顾淼的证件塞在内裤里保证俱乐部拿不到这些玩意去订票,最后还是蒋丞拍案而起怒道“一脱裤子飞出一顾淼把我俩吓得就此不举你就满意了”才作罢,放弃了这个危险的设想。

最后临出发时,蒋丞把顾淼的签证抢过来,放在鼻子底下仔细地嗅了一番才还给顾飞,不出所料又看见他那张若隐若现的绿脸,连忙尬笑着过去捞过顾飞脑袋狠狠嘬了一口。

和现在一样。

顾飞比蒋丞稍高一些,他捞顾飞脑袋时要微微踮一下脚。顾飞很配合地低头挨嘬,在顾淼面前俩人也没好意思太过亲密,最多就是脸贴了下耳朵。

蒋丞贴上他的时候顾飞就皱了下眉头:“怎么这么冰?不是让你再多套一件么?”

蒋丞拍拍他的脸颊:“我真不冷,再套一件就成俄罗斯大狗熊了。”

顾飞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他的手捉过来放在兜……没放成,蒋丞看了看顾淼又斜了他一眼,抽回手摁亮手机,清了清嗓子道:“今天累了吧?赶紧的上车,到了火车站再走个十来分钟就到地方了。特意订的附近的旅馆,丞哥贴不贴心?”

“贴,怎么不贴。”顾飞说,“贴得我心里暖烘烘,你就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蒋丞呛了一下,看着低头去提两人行李箱的顾飞,憋了几秒,最后还是没把这个比喻一般用在什么关系的人之间告诉他。

顾飞来的时候他俩就傻叉一样对着乐半天了,他可不想捅出这句话之后又笑一阵儿,完了他还可能被顾飞占点薛定谔的便宜。

只有他和顾飞还好,顾淼还在旁边呢,看见了像什么话。

再说顾飞这人记忆力拔群,这次口误被他指出来了,下次指不定啥时候就给他往外抖搂。

他不想在某些限制级场合开口叫顾飞爸。真没那个癖好。

 

俩人妥妥帖帖地上车,选了最后一排坐好了,蒋丞左边顾飞右边顾淼,左手就名正言顺地被大尾巴兔子正襟危坐着揣进了自己的衣兜。顾淼低头专心玩手指,顾飞冷不丁开口道:“那他们呢,你知道他们住哪吗?和我们一个地儿?”

“啊。”蒋丞回答,“都是我订的,离得不远。”

顾飞捏着他的手紧了紧,蒋丞又道:“没事,我们和他们上下层,没住得很近。”

顾飞脸色微微一缓,蒋丞继续说:“对了,顾淼也和我们不是一个层,那层就我们俩。顾淼……和俱乐部那边住一起,之后的行程就跟他们了,我打过招呼,让告诉我就行。”

他等了半天顾飞也没回话,一想不妙,扭头果然发现这家伙气得脸都扭曲了,不知道是不是太冷的缘故,从他这个角度映着顾飞那侧的光,能很清晰地看见这家伙两个鼻孔正在呼呼往外冒气,就和动画片里的人生气的时候那两管白烟的效果差不多。

蒋丞憋笑。

蒋丞用力憋笑。

蒋丞暂时憋住了笑,手翻过去赶紧挠挠顾飞的掌心,道:“没事,就一晚上,明天就出发去捷……捷什么别里卡看极光了,再说我们下楼转弯就到顾淼的房间,你不是安排她和滑板那边谁来着住一起嘛,伍一被我排在那层最尽头,比我们距离还远,够不着的。”

顾飞的两管白烟终于没那么吓人了,蒋丞充分表现着一个学霸的求知欲,摸出手机来看了两眼:“哦,果然记错了,叫捷里别……尔卡,国外的地名怎么都这么拗啊。”

顾飞有气无力地瘫在一边,“嗯”了一声。蒋丞记不住地名他并不意外,这人路痴到了某种诡异的程度,记人也从来只记特征,要么名字特征一起混着喊,说回来自己这名儿还算好记,不然还不知道要被起什么样的绰号……他想起“不是好鸟”,无声地笑了笑。

不过他的笑容很快就垮了下去,因为听见蒋丞和顾淼悄悄话的声音。

说实话如果硬要他选,伍一是一个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选择,那么优秀一个大学出来的全才的学生,要是专业对口空降过去钢厂当个市委书记都有可能,人又谦逊懂礼踏实可靠关键是对顾淼细致还耐心,这个人对顾淼的引导铁定比他好,顾飞真没什么可以反对的地方。

但就是有点说不出来的不甘心,有种……家里硬生生分出去一个人,或者反过来说也可以是硬生生挤进来一个人的感觉。这几年他经历的剧变可称翻天覆地,刚刚适应下来顾淼又可能要独自飞了,这些年他又当哥又当爹,客观上再怎么着,心里也还是有点舍不得。

 

手被握了握,顾飞下意识靠过去,被蒋丞用唇在耳尖上轻轻点了一下。

蒋丞挨着他耳朵轻轻说:“我在。”

他没有劝顾飞应该大度放手,没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试图抹掉他心里那点不甘,而只是用一种最宽容的方式容许他出现这种情感上的不舍得,然后用可靠的姿态站在他旁边,很稳很踏实地告诉他,没关系,无论以后会面对什么,丞哥都懂,丞哥都理解,丞哥都在呢。

顾飞那一瞬间竟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他沉默一两秒,转移了话题:“安排这些,很辛苦吧?我没帮上什么忙。”

蒋丞在那边吃吃地笑了两声:“我是不认路,但我会用导航好吧?小范围路线你来领,总体规划我还是很在行的。你就安安心心好好当你的老师,等带完这届过来找我……前段时间不是过来了一阵子,工作室助理?感觉还行么?”

“嗯,工作室说可以等暑假正式签合同。”顾飞说,“过来也没干什么事儿,就跑跑腿打打杂什么的,挺清闲的,我还接了几个私活,两头都没耽误。”

“钱呢?”蒋丞说。

“在卡里。”顾飞说。

“卡呢?”蒋丞伸手。

“不是一直在你手里呢吗?”顾飞瞪他,“我私房钱一点都没存,烟都快给强戒了。”

“哦。”蒋丞讪讪缩回手,面上笑得跟朵菊花似的,“我都没意识到我也是能收工资的人了,进账的感觉真好。”

顾飞叹气:“‘真好’?这笔账都进了几个月了,你就是根本不上心。”

蒋丞道:“谁说的,我嗜钱如命。”

“那我支点钱。”顾飞说。

“干什么?”蒋丞说,“烟我那有,你直接去拿,别想动我的钱。”

“支点钱,买你一夜。”顾飞继续说。

蒋丞条件反射地弹了下,差点从座位上立起来,过了半晌才道:“……我操。”

又过了几秒,蒋丞说:“要多少?”

“……”顾飞默了下,“你觉得你的屁股值多少?”

“我的屁股可是很贵的。”蒋丞百无聊赖,揣顾飞兜里的那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撩他指尖,天花乱坠地胡吹:“普通人大概几千万吧,丑点的腿短点的上亿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是我呢?”顾飞问。

“你的话,不要钱。”蒋丞说,“什么时候干烦了不想干了,我倒贴点也是可以的。”

“……靠,你简直……要我的命。”顾飞说着,慢慢地靠过去,捉住蒋丞作乱的手指,慢慢缠进去与他十指相扣。蒋丞在旁边笑了一声,过了一会儿,顾飞又道:“正经的,准备打点名片了。我搞了几个备选样式,回头你帮我参谋参谋。”

“职务?”蒋丞问。

“摄影工作室助理呗,还能有别的什么。”顾飞说。

“职务?”蒋丞执着。

顾飞扭头瞥他一眼,忽然“噗”地笑了出来:“这么久还记得啊?我是想打猫丞的兔飞来着,工作室那边说什么不正经,不让我打。”

蒋丞说:“呵。”

顾飞低头掏手机去了,没和他说话,蒋丞又说:“狼心狗肺的男人,前几年还和人家甜甜蜜蜜,现在就用工作来推三阻四。说,你姘头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顾飞把手机举到他面前,“你看,这是我目前最满意的一款。”

寒冷的雪夜里,他手机映出的白光照亮了蒋丞的眼睛,分外清明好看。

简约而不简单的设计,顾飞两个字端端正正地印在中间,职务、电话、邮箱,他一项项看过去,都很正经人的样子,只是右下角不太正经地印了一枚小小的简笔画。

卡通的猫头和兔头,可可爱爱地挨在一起,中间有颗心,给严肃的卡面平添几分温情。

蒋丞出神地看着这个角落,直到顾飞的手机灭了下去,才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转过去看他,嘴角有点控制不住地上扬:“我也挺满意的,就这款吧。”

“想得美。”顾飞把手机丢回兜里,“我不印这款了,我要取点钱,拿回来给我姘头再定制一款全新的……”

蒋丞靠着他的肩,用凶恶的语气威胁他:“真敢?信不信我下车就把你阉了。”

顾飞语塞一秒,笑了半天:“这么狠?”

“还狠?这已经很温柔了。”蒋丞说,“这么冷的天,你放外头过会儿就自己冻硬了,估计敲下来都没什么感觉的。”

“行吧,那我就英勇就义了。”顾飞说,“麻烦你今后自己满足自己吧。”

“哎,话不能这么说。”蒋丞伸出手勾住他下巴来回瞅了瞅,“好歹长得还不错,反正你后面还能用,我就委屈一下,将就将就。”

顾飞一结巴:“……我靠??……”

顾飞抓住他的手,刚想说什么,蒋丞那边一直睡得迷迷糊糊的顾淼忽然清醒过来,并且开始持续地制造出两人无法忽视的动静,他只能有点遗憾地放开蒋丞的手,刚想问问顾淼怎么了,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在他俩你侬我侬的当口,公交车都已经到站了,他仨坐的又是大后排,前面的人都快走没了,他和蒋丞居然还在这讨论晚上用哪将就一下。

蒋丞也反应过来了,老脸一热,连忙和他分开,站起来一边捯饬衣服一边往出走。

顾飞把两人的箱子卸下来,给蒋丞滑过去一个,向后牵住顾淼,摇头叹了口气。

 

和蒋丞调情时他心情很美丽,不过这种美丽只持续到他们进旅馆办好住宿,给顾淼布置妥帖房间之后在那个上楼的拐角恰好迎面撞上伍一和他的小伙伴们为止。

伍一率先打了个招呼:“嗨,巧啊。”

蒋丞敏锐地感觉到身边顾飞又僵了,连忙一手拉他一手打招呼:“是啊,你们刚到?”

“嗯,前后脚。也正准备收拾房间呢。”伍一说,“嗨,小顾淼!”

顾飞身上开始冒黑气的当口,身后的小同志已经毫不犹豫地叛变了。顾淼“嗖”地从两人身后窜出来,神采飞扬地奔了过去:“五!”

蒋丞:“……”

顾飞:“……”

蒋丞见势不妙,给伍一打了个眼色,拖着顾飞的腰就往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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