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恬

胡搞瞎搞派文学创始人。
间歇失智,偶尔清醒。
你害怕点,我不正常。

圈我需私信告知。
日lof无需征求我同意,请。

背景来自我的小太阳的赠予~

「恋与制作人」白起×你 -予你-

☆白起第一人称视角 书信格式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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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语市下雪了。

我没有偷懒。我能抽出时间看看窗外,是因为警局的事情处理完了。

今天工作很少,这很罕见。特警队已经休息了三四天,距离上次任务出警也快一周了,最近得给他们加点体能训练,否则特别行动组战斗力会下降。

当然,我是天天锻炼的,上次办案耽搁了一周的体能,很快就能补回来了。

但我,也很久没在健身馆看见你了。

也不知道我们总是错过,其个中缘由是我们去健身的时间恰好完美地错开,是你工作太忙,还是某人又偷懒了?

看来锻炼这种事情女孩子不在行,最有效果的方法,还是得天天盯着你。

 

……

行吧,是我想你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想要写些什么,或许是因为太无聊,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我突然很想去找你,但你很安全,我想不出该用什么理由打扰你的工作。你很忙,这么晚了,你办公室灯还亮着,有很多人从门口进进出出,他们走路带起的风,我能感知到。

我知道长时间长距离感知你的状态会加剧精神力消耗,也知道这样叫偷窥,按常理来说是要受处罚的,但我还是没法控制自己一直一直地关注着你。

所以,为了分散一下旺盛过头的探知欲,我写下了这些东西。

只是我想见你而已,我不能用这么蹩脚的理由,去干涉你原本的生活轨迹。

我在你身周的感知力突然变弱了,因为你手下那个姓顾的小姑娘把最后一扇窗都关上了。

……算了,你是安全的,我担心那么多做什么?

大冬天的,是应该把窗户关严实。一直开窗灌冷风,你那小身板,不感冒我都不相信。

 

现在都几点了?怎么还不回家?

女孩子大晚上一个人回家真的很危险,说了多少次,偏偏要逞强,还是不听。

加班到深夜,要回家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整晚整晚跑出去偷偷护送你回家看上去很变态的好不好?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光明正大接你回家的机会?

这么冷的天,你冻着,我会担心。

对了,你最近穿得太单薄了,我还得记着发个短信提醒你穿加厚的那件羽绒服。你好像说过这件羽绒服样子太丑,但好歹保暖实用,先穿着它几天,回头我再帮你挑一身。

虽然我一直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它丑,挺鲜艳的,很安全,大雾天老远就能看到你。

 

说起这件事,上次你差点被车撞,李泽言救了你,他的EVOL的确是个很好使的东西。

我看到,他抱着你。

其实我也可以救你,我完全有能力救你的。

下次遇到危险,别再傻站着不动了,别只会慌张地转身就跑,也别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我想你或许也可以依靠我,你喊我的名字,只要你喊出我的名字,我一定会立刻出现在你的身边,荆棘火海我为你去闯,我誓死为你挡下一切危险。

只要我在,你会安全。你一定会安全。

那回是被李泽言抢了先,但如果再有危险,我希望你喊的不是“救命”或者其他什么。更别大脑一团浆糊,连自保都忘记了,还要别人去提醒你。

或者说,你可以喊“白起”。

我会去。

 

再或者说,你不喊,我也会去。

 

今天雪下得很大,已经不再是单个的雪花,而在有灯光的地方成片地往下直落。这样的雪情在恋与市难得一见,不用走去窗外,都能知道地上肯定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霜。

我记得你喜欢雪。元旦那天清晨下了雪,你开心成那样,在我身边转圈,用手捧雪花,把我的帽子扣过来兜雪,最后捏了个球,手冻得通红,笑得像傻子,还得让我帮你焐热。

现在,这么漂亮的雪,你要是看不见,还真是可惜了。

敢于放我鸽子的工作狂向来是不记得主动联系我的。等你工作结束,就给你打个电话吧。

如果今天不行,还可以有明天。

趁着这场大雪,我想带你去广场堆雪人,想看你在冰天雪地里恣意奔跑,带你再看旭雪的日出,也看远方夜幕繁星落尽,还想带你回学校,看教学楼,看艺术室,还看那颗银杏。

……

罢了,学校就别去了。现在是冬天,银杏秃了。

 

让韩野替我去送告别信给你的那天,似乎也下了雪,但究竟下了多大,我已经记不得了。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写了什么内容吗?如果你答应春节也与我一起过,或许我可以考虑告诉你。虽然到时候我也有可能爽约,年前年后,正是鱼龙混杂的案件多发季。

我又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告诉你。那封信的内容,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幼稚的言辞只是一方面,它只会让我觉得有点丢人。除了这个,它也只应是一封留在高中时代的信,它的意义,在我重新见到你的时候,就全都不存在了。

现在误会消除,那封留在过去的信就更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不过,如果我当年知道你对我的看法居然扭曲成那样,我可能会考虑勇敢一些,先向你坦个白。

比如……等你放学后把你堵在小巷子里之类的。

那样的话,我们的人生轨迹,说不定还能早些叠在一起。

而且,既然你想看我写信,我重新写一封便是。

然后,在屋里,在窗外,在极夜璀璨的星光中,在路灯暖黄的灯光下,我可以看着你,看你微笑或沉思,或是暖着你的手,再把这封信的内容,慢慢读给你听。

像我这样不解风情的人,想到这样的场面时,都感觉心里暖了很多。

那多美啊,那真是太美了。

 

曾经有一件事我在告别信中写过,现在再提一遍,也未尝不可。

我控制的那阵风,来源于我的心。但把它交给我的人,是你。

深秋时节,我与世界一同遍体鳞伤,从楼顶直坠而下。我原以为我的生命会就此结束,身周黑暗压抑得让人有堕入永夜的错觉,失重的时刻,宇宙与终极一同光怪陆离。

我的EVOL在那一刻才觉醒,它在我即将冲进地狱暗门之时,拉回了我的生命。

我听见了你。

然后,墨黑的夜,竟奇迹般地成了黎明。

 

琴房外狂风大作,或者说气流充斥的每一个角落都风鸣不止,除了你身边的那些。

你独自一人端坐在钢琴前,安静地奏出串串音符。铮然醉然,你低垂的眼睫被熹光制成暗影,再投射到漆面的琴身上,斑斑驳驳,似跃动的节奏,和着温柔的气旋,如影随形。

我的确是先听到你,再看见你的。

窗外的银杏随我一同看你。我停在空中,用最深的目光描摹你的身形,不知何时风停,你的乐谱奏直终章,你的手在琴键上悬停几秒,慢慢落下。

你不知道,那时候的你多好看。

我看见你的微笑,从颊边带起的浅淡悦意流至唇角,再略微扬起。

 

我会控风,但我的风,是你给予我的。

也许就是从那一刻起,我想我会用我的能力和生命,拼劲全力也要护你周全。

我只想守护你。

心,是我唯一,能予你的东西。

 

你之前和谁一起,去了哪里,我都知道。

我不想看你和他们待在一处,但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能对此表达不满的立场,我给不了自己。能给我的,只有你。

我认识李泽言,知道许墨,也了解周棋洛现在正在国外拍戏。我和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过短暂的接触,我也知道,从孩童时期,你们就已经认识了。

他们拥有你的过去,这一点我无法改变。

你的过去无法更改,但是,我想陪你一起走过你的未来。

我知道有别人也在珍惜你的笑容、贪恋你的温度,但你身边危机四伏,社会人心险恶,你永远不知道他们究竟在想些什么。上一秒的朋友将刀尖对准你的心脏,这种情况常有。

我之前经历得多,也见得多,所以当这种事情再一次发生在我身上时,我已经麻木了。也正是因为这些经历,让我能洞彻你身边潜在的隐患,在尚未显露时,就解决掉它们。

我接受你的一切。因为,有你的世界,就是我的全部。

只有我不会害你,也只有我不可能害你。

 

我是一名特警,代号B-7。

特警的训练比一般警员辛苦很多。我现在已训成结业,见过太多更大的场面,如今也认为那样的训练是完全必要的。但那时地狱一样的身心煎熬,我至今依然记忆犹新。

后来,我跟着部队去过很多地方。

差点丢命的情况,在一开始,或是现在,也时有发生。

我冻僵过,饿晕过,任务时差点溺死在深海,被队友打捞上来时听说是不成人形。

我参加过千余场或大或小的战斗,极危险的情况也见了上百次,与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打了不知多少场熟练的交道。我受伤数回,最危险的一次,刀尖距离心脏只有不到三毫米。

我身上留疤不少,每一道永生难祛的疤痕,都是与黑暗以命相搏的勋章。

每到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就念你的名字。

你曾经在我脑海中有些模糊的面容,成为了我活下去的最终牵念。多少次我面对险情,多少次就吊着最后的呼吸,你的名字就是我孤注一掷的最后勇气。

那时的我比现在勇敢很多,倒是现在出任务时胆小了不少,也会考虑自己的生命安全。

或许是因为那时候我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再见到你,所以了无牵挂。但是现在我又见到了你,所以我也想偶尔自私一回,我的命不止交给信仰,我还想在你身边活着。

在你身边,看着你,就这样活下去。

我再也不会放手,除非你告诉我你不需要我了。

在那时,我可能会永远地孑然一身,那时的我,也再不需要为谁顾忌什么。

因为需要我顾忌的那个人,已经不再要我的保护了。

 

你又打开了办公室的窗户,感知力清晰了些,我才发现我已经扯远了很多。

你合上了电脑,你的工作似乎做完了,我也可以开始筹备我的那个电话了。

还好今天晚上无人与你有约。

也是,都这么晚了。

 

雪还在下,而且愈下愈大。

想带你看雪景,又怕你冻病了,还怕你疲惫,第二天要上班却起不来床。

今晚星夜极美,如果你不累,我会带你去恋语市最高的地方。那个地方你肯定没去过,我倒是经常独自过去,夜景很美,却有些寂寥和萧索,或许有人陪着,就不会寂寞了。

你今天带了围巾出门,一会儿打电话给你,还要提醒你把它围着。什么措施都不做,在雪里飞是很容易呛雪,雪粒子还会往领子里灌,掉在眼里会刺激到眼球,打在脸上也挺疼。

不过我会御风,没带也没关系。

不行,还是得带着。雪这么大,万一有雪粒子漏风怎么办?

 

明早有任务,今晚我们恐怕在一起待不了太久。

早就和你说过,加班到这么晚不好,但很可惜,对你来说,我是风,我的话也是风。

——耳旁风。

还好,我想到了一个新的方法。

以后你再不听话,我就盯着你说,天天说,说到你听为止。

如果你还不改正,那你以后上下班的接送,就由我承包。

不许反驳。

 

你总是嫌我唠叨。

但是我害怕万一。

你不知道有那么多个失之交臂的悲剧,都始源于多么小的概率。

 

你走出了办公室。

写给你的信,就暂时告一段落吧。反正来日方长,这封信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才会有足够的勇气,将它亲手交给你。

我出发了,等你走到楼底,你就能看见我。

 


……

我也能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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